尤三姐

时间:2016-10-25 11:46:43 作者:azg168 祥安阁风水网

  尤三姐是中国古典文学名著《红楼梦》中人物,尤氏继母带来的女儿,尤二姐的妹妹,亦称作尤小妹。尤三姐个性泼辣刚烈,不像姐姐尤二姐般任人摆布。她以那样激烈的方式,让我们为之叫绝,为之叹息,为之流泪。书中对三姐的死用一句“揉碎桃花红满地,玉山倾倒再难扶”来惋惜。那么你想关键是人的了解这位红楼梦侠女尤三姐吗?

尤三姐——以身殉情的红楼梦侠女

尤三姐——以身殉情的红楼梦侠女

  尤三姐人物评价

  诗句

  揉碎桃花红满地,玉山倾倒再难扶!

  揉碎桃花——喻颈血迸溅。

  玉山倾倒——喻跌倒在地。语本《世说新语》:晋代嵇康风度很好,人家说他平时如孤松独立,醉后如玉山将倒。

  说明

  湘莲疑尤三姐入于下流,后悔留剑作为定礼。三姐听到他的话,就将剑送还,并愤而自杀。对句形容其刎颈之状。

  文学形象鉴赏

  显然,作者是怀着十分同情和惋惜的心情描写尤三姐之死的。不过,有一点与后来续补小说的人不同,作者无意把三姐描写成一个“完人”。她与贾珍等厮混时放荡泼辣,自行择夫后贞静自守,一旦耻情悔恨又无比刚烈。她的思想性格看上去前后判若两人,其实并不矛盾。世界上的事情本来就复杂得很,单一化的人本来也是不多的。程、高整理的一百二十回本中,把原来写三姐淫荡的许多文字都删改了,使她变得“正派”得多了,似乎成了个节妇烈女的形象。这样做能否真正提高小说的思想艺术价值,这是大可怀疑的。

  书中故事

  尤三姐是《红楼梦》里宁国府贾珍妻子尤氏继母带来的妹妹。她容貌风流标致,性格刚烈自恃。宁府贾敬死的时候,正赶上贾珍外出,府里办丧事缺少人手,尤氏便把自己的妹妹接来,帮忙照料家中事务。不久贾珍回来了,他见尤三姐长得漂亮,就串通了贾琏想打尤三姐的主意。不料还没上手,就让三姐狠狠地嘲弄了一番。此后,两个花花公子再也不敢和尤三姐胡来。只想把她嫁出去了事。

  哪想尤三姐心中早就爱上了一个人,名叫柳湘莲。此人性格豪爽,孤芳自傲,和宝玉十分要好。前几年因为打了薛蟠,远逃他乡。三姐已暗中发誓,非湘莲不嫁。几年来,一直等着他,贾珍、贾琏知道三姐的心事后,只好随她去了。

  一次,贾琏出外办事,在路上正好碰到已经言归于好的柳湘莲和薛蟠。贾琏便把亲事向湘莲说了,湘莲一口应允,并立即解下一把“鸳鸯剑”作信物。贾琏便把剑带给了尤三姐。三姐将剑拔出鞘来一看,原来是二把合体的,一把剑身上刻着“鸳”,一把刻着“鸯”。三姐喜出望外,把剑挂在绣房的床前,每天都要望上几眼,自喜终身有了依靠。

  几个月以后,湘莲进京,和宝玉谈起此事,略带疑虑地问宝玉:“我平素和她没什么来往,她为何对我如此钟情。”宝玉忙说:“你以前总是说要个绝色,如今这尤三姐果真是天下无双,你为什么又如此多心呢?”湘莲又问起尤三姐的来历,当他听说三姐竟然在宁国府中,心中一惊,跺脚嚷道:“这事不好了,断乎做不得了!你们东府里除了那两个石头狮子干净,只怕连猫儿狗儿都不干净。我不做这忘八。”一席话说得宝玉满脸通红,湘莲自知失言,连忙道歉,两人不欢而散。

  柳湘莲和宝玉分手以后,赶忙找到贾琏和尤家,说道:“我姑姑已经给我订下亲事,没有办法,只得请奉还宝剑。”贾琏一听着了急,叫道:“这婚姻大事,岂能当做儿戏?既然已经定好,那就不能随意反悔!”湘莲说:“我宁愿受罚,可这门亲事实在不敢从命。”

  这时,尤三姐在房内听得一清二楚,知道湘莲一定是在贾府中听了什么闲话,把自己也当作了下流人物。她从床上摘下鸳鸯剑走出来说道:“你们也不必再说了,还给你的定礼。”说完泪如雨下,一手把剑递给湘莲,一手按住剑柄,使劲一拔,把剑往颈上一横。顿时,揉碎桃花红满地,玉山倾倒再难扶。

  众人急来抢救,可已经晚了。贾琏揪住了湘莲就要送官,倒是尤家的人劝阻,并放他回去。贾琏让他快走,湘莲反而不动。他拿出手帕擦泪叹道:“这等标致,这等刚烈,我真是没有福哇!”说完痛哭不已,等买下了棺木,湘莲眼看着入殓,又抚棺大哭了一场,这才告辞而去。

  湘莲恍恍惚惚地走着,好像看见尤三姐迎面走来,手里捧着鸳鸯剑说道:“我痴情等了你五年,想不到你却是冷面之人。我只好以死表痴情,今后再也不能相见了。”说完洒泪而别。湘莲忙上前拉住,三姐一摔手便去了。湘莲放声痛哭,不觉哭醒了,似梦非梦。只见前面有一座破庙,门前坐着一个道士。湘莲抽出宝剑,将那万根烦恼丝一挥而尽,截发出家,竟跟着那道士飘然而去。

  尤三姐为何要以死亡完成自己的清洁干净?

  尤二姐、尤三姐的故事是突出的,在一部大小说里也非常独立。

  把第六十三到六十九回抽出来,几乎可以是一个完整的中短篇。戏剧里早有人编了《红楼二尤》,在舞台上单单讲这两位女性的故事。

  但是看《红楼二尤》,总觉得不是《红楼梦》,编剧很完整,没有遗漏什么细节,导演、演员也都好,尤二姐的善良温驯,尤三姐的泼辣叛逆,表演都恰如其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觉得不是《红楼梦》。

  每次看《红楼二尤》,或者《红楼梦》改编的戏剧、影视,回家就习惯再拿出《红楼梦》原书来看。想知道抽出小说一部分改编成戏剧,和慢慢一日一日阅读《红楼梦》,到底不一样在哪里。

  以尤二姐、尤三姐的故事来看,只是大小说里很小的一部分。真的像礁石上残留的鱼骨蟹钳,浪潮来去,顷刻就不见踪影。

  这两个年轻女子,名义上是宁国府贾珍妻子尤氏的妹妹,算是贵族的近亲。

  但是,其实她们并没有一点儿血缘关系。

  尤二姐、尤三姐的母亲尤老娘,是尤氏继母,嫁过来时,带了跟前夫生的两个女孩儿,就是尤二姐、尢三姐。因此贾珍妻子尤氏,跟这两个妹妹,不同母亲,也不同父亲。

  尤氏公公贾敬暴毙,丧事忙碌,没有人料理,才把继母接来,在宁府看家,尤老娘也就带了两个未出嫁的女孩儿,一起住进贾府。

  大概知道一点儿身世背景,很快就能感觉到这两个美貌的女子,其实出身卑微,如同微尘众生,有机缘住进荣华富贵的公爵府,似乎是幸运,却都因为涉世太浅,天真无邪,对贵族男子玩弄人的手段无知,对权贵世家作践欺压人的本事全无对抗能力,最后一一死于非命。

  尤二姐、尤三姐的受辱、死亡,是大小说忏悔录形式对家族批判的关键。

  小说在这两人陆续死亡之后,繁华就急转直下,好像家族盛旺上百年的福分已到尽头。

  七十回以后,虽然林黛玉试图重建“桃花社”,贾母过八十大寿,看起来外表冠冕堂皇,还兴盛热闹、沸沸扬扬,然而内里腐败的气味已经一阵一阵袭来,贪渎、索贿、离散、死亡,接二连三,作奸犯科,藏污纳垢,接踵而来,家族一步一步走向没落,已经无法挽回大局了。

  所以,尤二姐、尤三姐的死亡,时常让我想到贾母在清虚观心疼护卫的那个小道士,贾母下令:不可以为难了这孩子。

  好像家族盛旺的福分,原来是冥冥中的宽容。或许,慈悲、对生命不忍,都是福分的原点。

  虽然身在福分之中,自己知福惜福,也同时还是兢兢业业,为微尘众生祈福,因为知道天地间有我们看不到的因果。

  “红楼二尤”是大小说大因果里不可分割的部分吧,抽出来,可以独立,但只是故事;放回整部小说中,就有了因果。

  尤二姐、尤三姐都很漂亮,又都出身“小门小户”,贾家豪门一向玩“美眉”为乐的男子,动念要染指了。

  关键的人物是贾蓉,他跟这两个美貌阿姨都关系暧昧,他也知道自己老爸贾珍,也觊觎这两个小姨子的美貌。

  贾蓉也看出来堂叔贾琏对尤二姐有意思,就唆使贾琏瞒着王熙凤,在小花枝巷买了房子,置办家具,金屋藏娇,瞒着王熙凤娶尤二姐为妾。

  贾蓉知道王熙凤凶,贾琏惧内,他真正的目的就是让笨贾琏花钱养女人,自己和老爸都可以抽空去玩。

  贾家权贵男性的肮脏卑劣不堪,在尤二姐、尤三姐一段,全部暴露无遗。

  作者在写自己家族,一定心痛,然而他是在写家族忏悔录,对两个平民女性的受辱、死亡,念念不忘。

  《红楼梦》的作者不断思考“情”的意义,情深如此,然而作者也开宗明义地说过:“情既相逢必主淫。”

  “情”与“淫”,扑朔迷离,交错纠缠成小说人物的沉沦与升华。

  尤三姐看穿了贾家几个男子玩弄她们姐妹的把戏,她在小说里劈打贾蓉,搂着贾珍、贾琏玩“轰趴游戏”。

  尤三姐豁出来,大胆说:“将姐姐请来,要乐咱们四个一处同乐。俗语说‘便宜不过当家’,他们是弟兄,咱们是姊妹,又不是外人,只管上来。”

  《红楼梦》里对女性肉体露骨的描写,也集中在尤三姐一人身上:

  “这尤三姐松松挽着头发,大红袄子半掩半开,露着葱绿抹胸,一痕雪脯。底下绿裤红鞋,一对金莲或翘或并,没半刻斯文。两个坠子却似打秋千一般,灯光之下,越显得柳眉笼翠雾,檀口点丹砂。

  本是一双秋水眼,再吃了酒,又添了饧涩淫浪,不独将他二姊压倒,据珍琏评去,所见过的上下贵贱若干女子,皆未有此绰约风流者。”

  “绿裤红鞋”、“一痕雪脯”、“一对金莲或翘或并”、“檀口点丹砂”,这是《红楼梦》里最像《金瓶梅》的一段了。

  作者究竟在写“淫”还是写“情”?

  显然《红楼梦》作者极力书写尤三姐这一人物,她的“淫”与“情”,在传统女性书写里,独具一格。

  戏剧改编的尤三姐,常常看到她“淫”的泼辣,却不容易看到她“情”的深沉。

  尤三姐似乎是被逼受辱到极点,用百姓的“无耻老辣”反击了。她戳破士绅贵族虚伪假道学的面具,她处处表现“饧涩淫浪”、“淫情浪态”,颠覆权贵男性玩弄女子的把戏。

  作者说得好:“竟真是他嫖了男人,并非男人淫了他。”

  尤三姐是《红楼梦》作者极力刻画的人物,她像是警幻仙姑在人间的替身,是小说里少数能够彻底勘破“淫”与“情”的先知性人物,是能够走出“淫”、“情”迷障的领悟者吧。

  尤三姐玩了所有“淫”的把戏,却坚守着内在心灵世界“情”的洁净清明,她用鸳鸯剑自刎而死,魂魄回来,最后对柳湘莲说的是:

  “来自情天,去由情地。前生误被情惑,今既耻情而觉,与君两无干涉。”

  这像是《红楼梦》作者借尤三姐之口说出的“偈语”吧!

  尤三姐死亡于自己刚烈的执着,宁为玉碎,落入宁国府那样肮脏的泥沼,也只有以死亡完成自己的清洁干净。

  她对一生等待、最爱的人说:“与君两无干涉。”

  我们有一天可以对最爱或最恨的人说“与君两无干涉”吗?

  我还是在想佛经上的一句话:“于一切有情无憎爱。”

  无“憎”无“爱”,憎恨和眷爱,海獭、鱼蟹、兀鹰、水塘、红莲,或者眼前这一片像小说的风景,能够无憎恨、无眷爱吗?

  《红楼梦》最终想说的“情”的领悟,没有黏腻、附着,没有瓜葛、牵连,只是“与君两无干涉”吧!

  尤三姐与柳湘莲的结局,或许是作者让家族众多人物从“淫”、“情”纠结转向结尾的一个重要预告。

  尤三姐走了,柳湘莲恍恍惚惚,来到一所破庙,庙旁一个瘸腿道士捕虱。柳湘莲问道士:这是哪里?你是何人?

  道士笑道:“连我也不知道此系何方,我系何人,不过暂来歇足而已。”

  也许,微尘众生,也都是“暂来歇足”吧。旅途漫长,每一处停留,也都是暂时来歇歇脚,或许并无关天地的因果。

  作者说“情既相逢”,作者也说“与君两无干涉”……(风水www.azg168.cn)

  尤三姐和柳湘莲的“爱情”之我观

  红楼梦全书,成对出现的人物里,尤三姐和柳湘莲,一定是不可绕行的一对。很多人会为他们的爱情悲剧唏嘘不已,也有人会对迫害尤三姐贞洁的贾珍父子痛恨不绝,更有人会对辜负佳人的冷二郎柳湘莲扼腕叹息.....无论是哪一种,都代表了一种看待尤三姐和柳湘莲关系的态度。我也谈谈我的想法。

  说这个问题时,我想首先要定性一下尤三姐和柳湘莲的情感问题,或者说关系定位。这个对于鉴别二人究竟是不是爱情悲剧具有决定性的意义。从文本中,我们不难看到。尤三姐第一次提柳湘莲,是在她决定不再游戏于风月场、不再视名节于不顾之后,改过从善,知礼守节后,给尤二姐的说话中提及的。从那段对话中,我们得知,尤三姐钟情的男子,就是那位五年前在老娘家唱堂会的柳湘莲。而此时的柳湘莲,正游历在外,后边有一段和薛蟠不期相遇,出手相助、结拜兄弟的桥段,恐怕对这边一往情深的尤三姐,还真是一无所知,更别提有甚感情。这里,尤三姐对柳湘莲确实有情,而柳湘莲对尤三姐只是闻所未闻而已。那么,尤三姐对柳湘莲就只是一厢情愿的感情而已,这份感情的基础,只是五年前唱堂会时的一见倾心,再无交集。

  而二人真正有所交集时,就是贾琏前往平安州的路上,偶遇,便匆忙间提亲,想来柳湘莲也是性情中人,有人提及,又知是一绝色女子,便欣然应允,冲动间还将家传宝物鸳鸯剑作为定礼,交于贾琏。然而,事情过去,柳湘莲才幡然醒悟,事情定的过于急促。细细打听,才知尤氏姐妹的详情底里。他同宝玉的那句愤慨之言,想来也是真心话,“你们东府里除了那两个石头狮子干净,只怕连猫儿狗儿都不干净.我不做这剩忘八”,上门,悔婚、退订礼,柳湘莲接下来做的事一气呵成,只为全身而退,哪里有半点情感?即便至此时,柳湘莲对尤三姐恐怕连相貌、身段都不曾谋面,就急着退婚,撇清关系。这里,更加印证了尤三姐和柳湘莲的感情,只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的一厢情愿而已。

  既然二人并不是郎有情妾有意的关系,为什么这一对还是令人惋惜的。我认为,不是二人的感情令人惋惜,是二人各有各的悲剧。我们反观尤三姐短暂的一生。身为尤家的三女儿,或者说,是尤氏老娘带着嫁进尤家的“拖油瓶”,尤三姐和尤二姐一起,为保全这个没落的家,保全母亲的荣华富贵,是做了一些牺牲的。姐妹俩一起,被贾珍父子视作玩物,不论是否情愿,她和尤二姐一样,都做了“多少不堪的事”,凤姐在尤二姐搬进荣国府后,就有“听说你和姐夫有首尾多少不堪的闲话”,以及尤三姐一人戏耍了贾珍、贾琏兄弟俩的场景,都可以说明,尤二姐和尤三姐曾经过着纸醉金迷、形容放荡的生活。固然,尤氏姐妹的命运,不是自己能够完全掌握的,不论为家族利益着想,还是碍于贾府势力,她们姐妹只能依靠迎合姐夫、依附他人,方能换得荣华,安享太平。这一点,即便不情愿,她们也必须做,甚至甘之如饴。而通过文本描述,我们不能排除,尤二姐和尤三姐将这种和姐夫“有首尾”的不妥之事,当做很正常的事来看,比如,贾珍当着尤氏老娘和尤二姐的面,就搂着三姐、调笑,这种行为,于尤氏老娘而言,其实就是一种默认,于尤氏姐妹而言,更是一种习惯。尤三姐也是看透了男人,把以身体作为资本换取荣华不当回事。然而,一朝要改邪归正之时,就想起了这位冷二郎,我不得不说是小柳的悲哀。当悔婚、退定礼的事发生时,尤三姐的拔剑一刎,很多红友都说,她这是以死明志,证明自己的清白,叫柳湘莲后悔。而我真不这么看,不管是否情愿,她在改邪归正之前所做的种种,有何清白之处呢?当着柳湘莲的面抹脖子,我觉得那是一种愧悔,因为自己无端的行为,终究还是为世人所知,还让未婚夫挑出了毛病,真是愧悔至极,如何苟活于世?若真是那三贞九烈,感情专一的女子,早在姐夫强迫自己从他的时候,早在贾珍父子拿她们姐俩权当粉头取乐的时候,就应该抹脖子上吊,以死明志。可叹这位对三姐一无所知、未曾谋面的柳湘莲,在目睹了三姐自刎的一幕后,恐怕从内心,是感到了深深的愧悔的,他误以为,三姐是清白高洁的女子,是自己误会了她,害的她白白丢了性命,殊不知...就此莫名其妙的就摊上了辜负佳人、害人命丧的名声,最终到了悄然离去,不敢立足于世的结局。

  纵观尤三姐和柳湘莲,我不敢说他们是爱情,那是一厢情愿的单恋,是自毁前途的绝恋。如果说,尤三姐是封建社会对女性摧残造成的悲剧,那么尤三姐只能注定是柳湘莲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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