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
晏殊是北宋时期著名的文学家,诗人、散文家,同时也是抚州籍第一个宰相。十四岁以神童入试,赐同进士出身,命为秘书省正字,5岁就能创作诗,江南按抚张知白听说这件事,将他以神童的身份推荐。而晏殊在宋代江西籍名人中是开风之先人物,其后的欧阳修、王安石、曾巩、晏几道等无不深受其影响。其中晏殊的性格,中庸之气稍重,不是那种不避风险,敢于斗争的人,较之欧阳修的“果敢之气,刚正之节,至晚而不衰”,自有一定的差距。那么你想更加深入的了解这位晏殊吗?
晏殊简介——北宋时期著名的文学家
晏殊人物简介
晏殊(991年—1055年2月27日[1] ),字同叔,抚州临川人。北宋著名文学家、政治家。
生于宋太宗淳化二年(991年),十四岁以神童入试,赐同进士出身,命为秘书省正字,官至右谏议大夫、集贤殿学士、同平章事兼枢密使、礼部刑部尚书、观文殿大学士知永兴军、兵部尚书,宋仁宗至和二年(1055年)病逝于京中,封临淄公,谥号元献,世称晏元献。
晏殊以词着于文坛,尤擅小令,风格含蓄婉丽,与其子晏几道,被称为“大晏”和“小晏”,又与欧阳修并称“晏欧”;亦工诗善文,原有集,已散佚。存世有《珠玉词》、《晏元献遗文》、《类要》残本。
主要成就
政治成就
真宗死,命章献明肃太后权掌国事,宰相丁谓、枢密使曹利用都想单独见太后奏事,一时相持不下,晏殊挺身而出,建言太后垂帘听政,丁、曹二人皆不得见,议遂定,这一建议,对稳定当时的政局,起了重要作用。[8]
仁宗朝,西夏元昊反,天下弊于兵,晏殊时任宰相兼枢密使,建议仁宗罢监军,不要以阵图授诸将,使得诸将对敌时能审时度势、随机应变。他还建议整顿财赋制度。这些建议均被仁宗采纳,并取得很好的效果,终于使元昊俯首听命。[6]
晏殊为人刚简威猛,待人以诚,虽处富贵,但生活相当简朴,并且乐于奖掖人才,当世名士,如范仲淹、孔道辅、欧阳修等,皆出其门,又能识富弼于寒素之中,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晏殊执政时,范仲淹、韩琦、富弼皆受重用,台阁也多一时之贤,做了许多有利于国计民生的大事,为史学家艳称的“庆历新政”,实际上是由晏殊总领其事的。晏殊被罢相,范、韩、富等被贬,“庆历新政”遂宣告失败。任地方官时,他曾大办学校,培养人才,欧阳修说“自五代以来,天下学废,兴自公始”,并非虚誉。
文学成就
晏殊一生写了一万多首词,大部分已散失,仅存《珠玉词》136首。《全宋诗》中收其诗160首、残句59句、存目3首。在《全宋文》中仅存散文53篇。
《东都事略》说他有文集240卷,《中兴书目》作94卷,《文献通考》载《临川集》30卷,皆不传。传者惟《珠玉词》3卷。汲古阁并为1卷,为《宋六十名家词》之首集,计词131首。有清人所辑《晏元献遗文》行于世。世称“抚州八晏”(晏殊、晏几道、晏颖、晏富、晏京、晏嵩、晏照、晏方)。
晏殊在文学上有多方面的成就和贡献。他能诗、善词,文章典丽,书法皆工,而以词最为突出,有“宰相词人”之称。他的词,吸收了南唐“花间派”和冯延巳的典雅流丽词风,开创北宋婉约词风,被称为“北宋倚声家之初祖”。他的词语言清丽,声调和谐,如其闲雅之情调、旷达之怀抱,及其写富贵而不鄙俗、写艳情而不纤佻,写景重其精神,赋于自然物以生命,能将理性之思致,融入抒情之叙写中,在伤春怨别之情绪内,表现出一种理性之反省及操持,在柔情锐感之中,透露出一种圆融旷达之理性的观照,形成了自己的特色。其“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浣溪沙》)、“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蝶恋花》)、“念兰堂红烛,心长焰短,向人垂泪”(《撼庭秋》)等佳句广为流传。他既是导宋词先路的一代词宗、江西词派的领袖,还是中国诗史上的一位多产诗人。有清人所辑《晏元献遗文》行于世。
晏殊《浣溪沙》译文及赏析
浣溪沙 晏殊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译文
我填上一曲新词,倒上一杯美酒,这时的天气,与去年相同。当夕阳西下,何时才能回转?令人无可奈何,看见花儿又残落了;似曾相识,春燕又飞回。美好的事物无法挽留,只不过是似曾相识而已,想到这些令人感伤。我独自在小径里徘徊,感觉很伤感。
赏析
这是晏殊词中最为脍炙人口的篇章。词的上片通过对眼前景物的咏叹,将怀旧之感、伤今之情与惜时之意交织、融合在一起。“一曲新词酒一杯”,所展示的是“对酒当歌”的情景,似乎主人公十分醉心于宴饮涵咏之乐。的确,作为安享尊荣而又崇文尚雅的“太平宰相”,以歌侑酒,是作者习于问津、也乐于问津的娱情遣兴方式之一。然而在作者的记忆中,最难忘怀的却是去年的那次歌宴。“去年天气”句,点出眼前的阳春烟景既与去年无异,而作者置身的亭台也恰好是昔日饮酒听歌的场所。故地重临,怀旧自不可免。此句中正包蕴着一种景物依旧而人事全非的怀旧之感。在这种怀旧之感中又糅合着深婉的伤今之情。这样,作者纵然襟怀冲澹,又怎能没有些微的伤感呢?“夕阳西下”句,不仅是惋惜时光的匆匆流逝,同时也是慨叹昔日与伊人同乐的情景已一去不返。细味“几时回”三字,所折射出的似乎是一种企盼其返、却又情知难返的纡细心态。下片仍以融情于景的笔法申发前意。“无可奈何”二句,属对工切,声韵和谐,寓意深婉,一向称为名对。唯其如此,作者既用于此词,又用于《示张寺丞王校勘》一诗。上句对春光的流逝示惋惜之情,下句对巢燕的归来兴怀旧之感。人间生死,同花开花落一样,不由自主,所以说“无何奈何”。旧地重游,前尘影事,若幻若真,所以说“似曾相识”。渗透在句中的是一种混杂着眷恋和怅惆,既似冲澹又似深婉的人生怅触。因此,此词不但以词境胜,还兼以理致胜。后来苏轼的词,就大畅此风了。
作者
晏殊(991-1055),字同叔,临川(今属江西)人。七岁能文,十四岁以神童召试,赐同进士出身。宋仁宗时官至同平章事兼枢密使,范仲淹、韩琦、欧阳修等名臣皆出其门下。卒谥元献。他一生富贵优游,所作多吟成于舞榭歌台、花前月下,而笔调闲婉,理致深蕴,音律谐适,词语雅丽,为当时词坛耆宿。有《珠玉词》。
《浣溪沙》赏析二:
解题:《浣溪沙》,唐玄宗时教坊曲名,后用为词调。沙,一作“纱”。有杂言、齐言二体。唐、五代人词中,见于敦煌曲子词者,均为杂言;见于《花间》、《尊前》两集者,多为齐言,亦有杂言。至北宋,杂言称为《摊破浣溪沙》(破七字为十字,成为七言、三言两句);齐言仍称《浣溪沙》(或称《减字浣溪沙》)。
这首词描绘了怎样的内容情境呢?春季(落花、归燕)、黄昏(夕阳),园亭,饮酒听歌。
上片:写把酒听歌的情境,淡淡写来,却蕴含着时间永恒而人生短暂的深长叹惋。 “一曲新词酒一杯”“词”不止“一曲”,“酒”也不止“一杯”,就在我们把酒听歌时,时光已从我们身边悄然逝去。如朱自清的《匆匆》所写,在我们洗脸时,时间悄悄从我们的指缝间溜走。抒情主人公痛感生命于不知不觉间消失。“去年天气旧亭台” 天气依旧,亭台如故,潜台词却是:物是人非,人生几何?(从“不变”的角度来写)“夕阳西下几时回?”从人们视而不见的“变”的角度承上作补笔。字面上,它写的是“夕阳”万古常新,去而复“回”;但在“几时回”的设问中,已有今日之“夕阳”已非昨日之“夕阳”之意。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有句名言:“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夕阳纵然美好,但毕竟要“西下”,就如人生,一去便永无回归之日。词人以有限的生命来体察无穷的宇宙,因而使此词具有厚重的哲理意味。
下片:通过最有特征的具体事物和生活细节来深化上片的意境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无可奈何、似曾相识是主观感受,花落去、燕归来时客观规律,虚词对仗。明·卓人月《词统》:“实处易工,虚处难工。对法之妙无两。”刘熙载《艺概》称此二句是“触着”,即所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胡仔《苕溪渔隐丛话》后集卷二十引《复斋漫录》:晏殊,大明寺见蜀人王琪壁上题诗,邀至府中,酒后游园,晏称去年暮春到此,吟“无可奈何花落去”,至今未得对句。王琪见庭燕剪柳穿花,应声道“似曾相识燕归来”。既伤落花,又喜燕归,在变化之中又含有某种不变的意味,给人心灵上以某种安慰。“花落去”与“燕归来”每交替一次,便过了一年,而人生正是在这无穷的交替之中逐渐衰老直至死亡。历史便在这种新旧交替之中默默向前延伸。面对这一现实,作者止不住要在铺满落花的小径上徘徊沉思了。“小园香径独徘徊”词人没有对上片的问题作出正面回答,而是通过“落花”和“归燕”的意象构筑了一个宏阔的艺术空间,表现宇宙时空的无穷无尽,从而让读者跟随作者一起去徘徊思考。余韵悠长。
艺术特色:
淡淡的感伤:就感情基调而言,仿佛温润的珠玉,感伤中有慰藉,而非深哀巨痛、激情烈响。
富贵气象:纯以白描手法写平常意象,如“酒”、“亭台”、“夕阳”、“落花”、“归燕”等,重神髓、重气象,成为“文章富贵,出于天然”又一力证。
“情中有思”的意境:在伤春的表层意象中,却蕴涵着强烈的时间意识和生命意识,闪烁着一种诗意的生命之光,充分体现了《珠玉词》“风流蕴藉”、“情中有思”的特色。
虚词对仗:“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虚词对仗。属对工巧,却又天然浑成,似将眼前景信手拈来,轻快流丽,杨慎《词品》说它是“天然奇偶”。
《浣溪沙》赏析三:
此词虽含伤春惜时之意,却实为感慨抒怀之情。
词之上片绾合今昔,叠印时空,重思昔;下片则巧借眼前景物,着重写今日的感伤。全词语言圆转流利,通俗晓畅,清丽自然,意蕴深沉,启人神智,耐人寻味。词中对宇宙人生的深思,给人以哲理性的启迪和美的艺术享受。
起句“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写对酒听歌的现境。从复叠错综的句式、轻快流利的语调中可以体味出,词人面对现境时,开始是怀着轻松喜悦的感情,带着潇洒安闲的意态的。但边听边饮,这现境却又不期然而然地触发对“去年”所历类似境界的追忆:也是和今年一样的暮春天气,面对的也是和眼前一样的楼台亭阁,一样的清歌美酒。然而,似乎一切依旧的表象下又分明感觉到有的东西已经起了难以逆转的变化,这便是悠悠流逝的岁月和与此相关的一系列人事。于是词人不由得从心底涌出这样的喟叹:“夕阳西下几时回?”夕阳西下,是眼前景。但词人由此触发的,却是对美好景物情事的流连,对时光流逝的怅惘,以及对美好事物重现的微茫的希望。这是即景兴感,但所感者实际上已不限于眼前的情事,而是扩展到整个人生,其中不仅有感性活动,而且包含着某种哲理性的沉思。夕阳西下,是无法阻止的,只能寄希望于它的东升再现,而时光的流逝、人事的变更,却再也无法重复。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一联工巧而浑成、流利而含蓄,用虚字构成工整的对仗、唱叹传神方面表现出词人的巧思深情,也是这首词出名的原因。但更值得玩味的倒是这一联所含的意蓄。
花的凋落,春的消逝,时光的流逝,都是不可抗拒的自然规律,虽然惋惜流连也无济于事,所以说“无可奈何”,这一句承上“夕阳西下”;然而这暮春天气中,所感受到的并不只是无可奈何的凋衰消逝,而是还有令人欣慰的重现,那翩翩归来的燕子不就象是去年曾此处安巢的旧时相识吗?这一句应上“几时回”。花落、燕归虽也是眼前景,但一经与“无可奈何”、“似曾相识”相联系,它们的内涵便变得非常广泛,带有美好事物的象征意味。惋惜与欣慰的交织中,蕴含着某种生活哲理:一切必然要消逝的美好事物都无法阻止其消逝,但消逝的同时仍然有美好事物的再现,生活不会因消逝而变得一片虚无。只不过这种重现毕竟不等于美好事物的原封不动地重现,它只是“似曾相识”罢了。
此词之所以脍炙人口,广为传诵,其根本的原因于情中有思。词中似乎于无意间描写司空见惯的现象,却有哲理的意味,启迪人们从更高层次思索宇宙人生问题。词中涉及到时间永恒而人生有限这样深广的意念,却表现得十分含蓄。(风水www.azg168.cn)
晏殊和晏几道是什么关系?
晏殊(991~1055)北宋政治家、文学家。字同叔。抚州临川(今属江西)人。7岁应神童试,真宗召他与进士千余人同试廷中,他神气自若,援笔立成。赐同进士出身。从秘书省正字官至知制诰,进礼部侍郎。后因事出知宣州,改应天府。
又任礼部、刑部、工部尚书,同平章事兼枢密使,病卒于家,仁宗亲临祭奠。谥元献。《宋史》本传说:“自五代以来,天下学校废,兴学自殊始。”晏殊则是真正的“伯乐”。
他任职期间,发现和奖掖了不少精英。其中,有的后来居上,在当朝乃至后世,都远比晏殊更有影响:像范仲淹、欧阳修、王安石等等;有的份量稍轻,却也“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如梅尧臣、富弼、宋祁、韩琦、孔道辅、张先、柳永等等。
晏几道宋人笔记说他是晏殊的“暮子”。他自小即为贵介公子,又是名父之子,是当时认真写词的一大家,作为《花间》的嫡传,他的词胜过乃父。大概一经写出,即为汴梁的文士所传咏,如〔鹧鸪天〕“梦魂惯得无拘检,又踏杨花过谢桥”,连道学家程颐也“意亦赏之”(《邵氏闻见后录》卷十九),承认是好句。他的作品绝大多数是小令,这也是《花间》词的特色之一。
清代周济说:“晏氏父子,仍步温、韦,小晏精力尤胜。”冯煦说:“淮海、小山,真古之伤心人也。其淡语皆有味,浅语皆有致,求之两宋词人,实罕其匹。子晋欲以晏氏父子追配李氏父子,诚为知言。”况周颐说:“小山词从《珠玉》出,而成就不同,体貌各异。”夏敬观结合他的身世以论其词,较为深刻:“晏氏父子,嗣响南唐二主,才力相敌,盖不特词胜,尤有过人之情。叔原以贵人暮子,落拓一生,华屋山丘,身亲经历,哀丝豪竹,寓其微痛纤悲,宜其造诣又过于父。”
晏几道的词风浓挚深婉,工于言情,与其父齐名,世称“二晏”。但当时及后世作者都对他评价很高,认为造诣在殊之上。“北宋晏小山工于言情,出元献(晏殊)、文忠(欧阳修)之右……措辞婉妙,一时独步。”(《白雨斋词话》)词风逼近其父。既有晏殊词风的清丽婉曲,语多浑成;又比晏殊词沉挚、悲凉。
特别是在言情词上,更优于其父。由于社会地位和人生遭遇的不同,词作的思想内容比晏殊词深刻得多。其中有不少同情歌妓舞女命运、歌颂她们美好心灵的篇章。也有关于个人情事的回忆和描写。通过个人遭遇的昨梦前尘,抒写人世的悲欢离合,笔调感伤,凄婉动人。在有些作品中,表现出不合世俗、傲视权贵的态度和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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